迟砚的电话来得不巧,孟行悠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,还没缓过(guò )劲来,她从地上站起来,仰头擦干眼泪,走到窗边,深呼好几口气,自己跟自己说话(huà ),确定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的时候,才把电话接起来。
这事儿说得跟真的一样,我看好多人都相信了,姐你不找机会解释一下吗?你这都被黑成万年老铁锅了。
——还有,你今晚早一点返校,我(wǒ )们去图书馆做两套题,先看看基本情况。
孟行悠笑了笑:好,我肯定不瞒你。孟行悠(yōu )拉上窗帘,上床躺下,一晚上没怎么睡,又跟家里人吵了一架,眼下疲倦至极,她阖了阖眼,说,我想睡会儿,你回家吧,到了跟我发条信息。
孟行悠不再吹彩虹屁之后,孟行舟才继续往下说:妈(mā )昨天对你说话甚至想动手揍你,是她的不对,但你也说自己废物,死不死之类的话,你俩半斤八两。
你可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,但我看得见你身上的光,它没有黯淡过,一直很亮。
孟行悠赶紧改口:行行行, 步平同学。
……